頸骨向左旋轉的時計,
重疊在陰影中的紙條是魔術師的口信。
以三吋之長的鑰匙插入機械的骨幹,
在七秒後的昨日是郵差沒來的日子。
金盞花吃掉了鼠尾草。
水晶酒杯砸碎於血肉縱橫的宮殿,
陰雨綿綿,黏稠之淚吸附在疼痛的眼角。
香水百合刺殺了天堂鳥。
六月蟲爬滿彩虹的遺跡,
只剩下追逐幻影的釀酒者,
把兩種異質的葡萄墮為酒精。
沉淪之前細碎的話語飄香。
銀光閃爍的一尺長笛,
吟遊詩人將教堂高塔的十字,
奏成了偶然交錯的夢魘。
憤怒的教皇用地獄的業火葬送鋼鐵的音符,
天真的法醫在再生紙上印滿鮮紅的指印。
連體骨盆只有三個月亮的巢,
住著眼球和腐朽的插頭。
符文纏繞成遠古植物的電線,
高聳入雲的大樓沒有電梯。
香氣四溢的精油融化在肥皂中,
輕輕洗淨左手污濁的靛色靜脈,
用新買的美工刀與紅色玩捉迷藏。
浸泡於如羊水一般的溫熱液體。
翡翠與寶石掉落,
手術台有著人造的山羊陪襯。
惡魔用金屬的器材舉行怪誕的祭典。
圖書館的最上層是隱形的斷頭台,
灰塵睡在咬舌人的角質層上,
今天沒有梯子能通往樂園,
只有三腳貓的長凳。
唾液與鮮血不在家,
調酒師甩弄綠色的酒瓶。
脊椎的螺旋訴說著頭蓋骨的眼神,
透明的水壺倒臥於石頭的根。
薰衣草是告密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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