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老的手指在莎葉草紙上撫弄著,
咖啡色的污漬模糊了斑駁的文字。
少女夢幻的白色洋裝隨著西風起舞,
但在北風來臨之時已染成了豬肝的顏色。
打開裝著剩下一半的奶油盒,
油膩的動物腥味告知著腐菌叢生的帝國所在,
但挖出與塗抹的動作卻依然進行著。腹痛。
失去活力的雙眼底下,
是夜鷹棲息的搖籃,
弦月形的夜晚也住在這毫無生氣的城市中。
冰箱的最下層藏有屬於一個人的秘密,
冷凍櫃的隙間夾著白色的蕾絲,
散發出土推與鏟子的氣息。
沉默之鳥的喙邊沒有哀傷的旋律,
只是沉默。
記憶中的老舊書店,
不知為何只有書架,
只有櫃台陳列著書本。
沒有人顧店。
走在路上的行人是城市血管中的奴隸,
運輸著大量的廢棄物。
白血球寥寥無幾,
病毒與細菌早已吞噬了這無辜的軀體。
口中帶血的生肉就像花蜜一般甜美,
或許是因為毫無意義的習慣,
嚼著舌頭根部,感到一陣噁心。
用口水滋潤乾枯的嘴唇,
舌尖感覺到壞死的黏膜準備離開,
迫不及待的用中指與拇指捏下。
心臟,火車來臨,一步。
屏息後快速的送出新鮮的血液,
大動脈的工作還未完成。
壓力坐在緊縮的胃上,
以為是自我的幻影,
本能性地把手刺進肚臍上的凹陷,
結果什麼也沒有找到。
抹盡脂粉綴飾的容顏,
人造的花朵是銳利的眼神。
血的味道。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